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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芙还等着他的后半句话，却只听到耳边低低的叹气声。

    “睡吧，时辰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陈宝杰松开了李芙，将身上的外衫退去，上榻、盖被、闭眼、睡觉。

    这些动作，是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李芙傻傻地望着这一切，看着他眉目紧闭，渐渐地呼吸平稳。

    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坐在一旁很久的李芙，此时腿有些麻。

    她轻轻忍耐着这股麻意劲，往陈宝杰身边靠近，伸手摸了摸他憨厚的面容，以及渐渐放松的眉眼。

    也许，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机会。

    李芙慢慢地靠近他的身边躺下。

    鼻尖都是他的气息，蔓延着一股淡淡的酒味。

    李芙又靠近陈宝杰一些，靠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这将会是他们最后少有的相拥机会了，就让她再贪心一点。

    在李芙渐渐入睡的时候，陈宝杰睁开了泛着血丝的双眸。

    他垂头看了一眼在怀中沉沉睡去，眼角还挂着泪光的李芙，眼中闪过心疼。

    伸手将人揽在怀中，他缓缓地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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