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安藤太太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。 …… 又看了几个病人后,今天的早朝回诊就结束了。 桐生和介手拿着安藤太太的检查单。 田中健司作为负责该病人的研修医,推轮椅这种活,自然是落在他头上的。 两人走到位于医院一楼的放射科。 “强磁场注意。” “禁止心脏起搏器佩戴者入内。” 尽头那扇厚重的铅防护门上,贴着醒目的黄色警示标志。 桐生和介推开沉重的隔音门,一股冷气扑面而来。 为了维持超导线圈的低温环境,MRI机房的空调常年开得很大,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。 “这边请。” 放射科技师是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,虽然脸上一脸的不情愿,但动作却不敢慢。 在这个年底的最后一天工作日,谁都不想惹事。 “会有很大的噪音,请戴上耳塞。” “千万不要动,一动图像就糊了,就得重做。” 技师把一个笨重的线圈套在安藤太太的手腕上,然后按下了进床按钮。 随着电机嗡嗡的运转声,她便被缓缓送进了那个狭窄幽深的圆筒里。 现在的MRI,和20年后的完全是两个概念。 没有宽敞的孔径,没有静音技术,没有快速成像序列。 那个只有60厘米孔径的圆筒,对于稍微有点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说,简直就是一口活棺材。 一旦躺进去,就像是被世界吞噬了。 而这台机器工作起来的动静,更是堪比施工现场。 但就算这样,这台来自西门子的1.5T超导磁共振扫描仪,依然是群马大学附属医院最昂贵、也是最令人生畏的设备之一。 咚咚咚咚—— 哒哒哒哒—— 刺耳的梯度场切换声,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和墙壁,依然能让人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在微微震动。 在这个年代,做个磁共振检查,简直就是一场耐力赛。 常规的T1、T2加权还要加上压脂序列,为了看清楚韧带,可能还要做薄层扫描。 梯度场切换率太低,采集矩阵也就256x256。 想快也快不起来。 稍微复杂一点的部位,扫一个小时是常态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