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桐生和介走到通往药剂科的连廊时,停下了脚步。 在连廊的拐角处,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贴墙站着,手里提着几个印着“中森制药”LOGO的精美纸袋。 是医药代表。 在这个年代,他们的权力还没有被后来的严格法规所限制。 进出教授办公室如入无人之境。 送礼、请客、安排高尔夫球局,甚至是帮医生接孩子、洗车、搬家。 只要能让医生在处方笺上多写几个他们公司的药名,让他们干什么都行,就连枕营业都是司空见惯的。 中年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,抬起头来。 看到桐生和介胸前挂着的名牌上写着“研修医”三个字,面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僵硬了。 他敷衍地点了点头,便低下头继续假装整理礼盒。 对此,桐生和介也没有很在意。 研修医是没有处方权的,或者说,处方权是受限的。 在医药代表眼里,研修医就是没有开发价值的荒地,既不能带来销量,也不能决定采购名录。 与之相比,那些专门医、讲师、教授,才是他们眼中的肥羊。 桐生和介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礼盒。 从包装的质感来看,里面几盒包装精美的高级点心,底下压着几张百货公司的购物卡或者一个信封。 泡沫虽然破了,但医疗行业的油水依然丰厚得令人咋舌。 药价虚高,回扣横行。 这就是1994年的医疗圈。 利益交换赤裸裸地摆在台面上,只要不被媒体抓到现行,大家都会默契地遵守这个规则。 路过医药代表的时候,桐生和介稍微减缓了一下脚步。 离近了之后,再看了一眼礼品袋子。 中森制药? 好像是一家以生产抗生素和止痛药为主的二线药企来着,最近似乎刚推出了一款新的非甾体抗炎药,正在不遗余力地推广。 但这并不是重点。 桐生和介想起了那个想要抠今川织的女人,中森幸子。 开得起迈巴赫,戴得起百万的珠宝,甚至能花一千多万円来开香槟塔。 这种级别的消费能力,如果是群马县本地的大型制药企业的社长……或者是社长夫人? 那就合理了。 要是能再从她那里收束世界线,薅个几十万円就好了。 桐生和介打定主意,得找个机会偶遇一下才行。 第(3/3)页